仰角45度天空

他的笑容如最後一絲暖意隱沒入雲海
刷過的清新墨黑並沒有如期出現
暗紫玫瑰一朵一朵綻開身形
而非常清楚的是假期又到盡頭了

而這麼些零碎的過往片段卻無法形成一個故事
斷落的殘骸沒有銜接的邊緣
無論怎麼收拾都不連貫

淡淡的濃筆畫
憑什麼這麼認為麼?
大概是褪得不夠一致吧
所以深淺參差斑雜
巧得是
該是焦點的部分都很模糊
像是故意的浮水印幾乎剩下水漬而已
而例行公事週而復始打轉的鮮明卻沒有任何特別的標記
比如說是笑容或者眼淚......也許至多是喝欠造成的吧!

數一數假日的顏色多半是灰濛濛的
縛住了口鼻
遮蔽了視線
一切都切割成了零落的面然後是線段然後是點
細細的暈開而柔軟也好
尖刻冷硬也罷
籠統得成為灰塵和屑屑

也許這種時候會側耳
然後一再的重複單音和問號
來來往往穿梭在瀰漫著的煙雨
人海間被充塞得不漏掉一絲一毫縫細
膨脹出來的話語多的可以淹沒世界吧

幸而有回收聲音的處理場
為了維護世界的清新乾淨
處理了天籟地籟之後就是人製造出來的各種聲音
無論是美妙動人的歌曲或者厭煩的噪音

每天的龐大分貝轉化成能量來利用
像是飛機的噪音或者交通工具的運轉
生活上快速急促的碎言叨語則是收裝成袋
經過加工處理壓縮成固體
而輕柔的甜言蜜語則可以用在食物的調味
還有製成香水等化妝品

但是秘密的言語呢?
人們不能再度使用這些聲音
他們是加過鎖的
但是只要有傳遞
怎麼能希望秘密可以被禁錮呢

這些有鎖的秘密
經過費心的解碼
可能是意外得知
或者伺機的打聽
散播出來幾經轉手
多半沾染了汙漬
孳生了病菌
並且焦黑的辨別不出原貌

那樣早就失去回收的功能
也無法再利用了
只好就地掩埋
讓他們填入土堆中靜靜的睡著
彷彿從來都沒有來到世上紛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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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開學的時候
正好是這天
我寫下了悼念假期結束
卻又留在很久以後的今天
讓他沉睡著一年之後
把秘密偷偷的以無形方式釋放